“最美島主”田芳:渤海深處的十年堅守
兩地分居,苦澀正是責任的滋味 今天的大欽島一共有4個村,4000多位居民,隸屬山東省長島縣。即使已不像上世紀80年代前那般閉塞,但遇到大風大浪天,停航十天半月是常事。這期間,島上與外界通信的暢通就顯得更加重要。 1973年出生的田芳在2001年前一直和父母居住在大欽島,但在她生完孩子的第二年,田芳的父母搬到了長島。而長島和大欽島之間,有三個半小時的海面行程。 為了安心在海島工作,田芳不得不把3歲多的兒子佳佳扔給在長島居住的父母照看。佳佳年紀小,雖然在外公外婆身邊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,但田芳每次離家,兒子的痛哭都讓她心疼不已。 在移動工作的第一年,田芳休長假在長島住了七天。“佳佳每天都粘著我,纏著我跟他玩兒,晚上跟我一起睡覺。”第八天一早,田芳把兒子叫到身邊說:“佳佳,媽媽今天要去大欽島了,你在家要聽姥姥、姥爺話。” 3歲多的孩子一聽說田芳要回大欽島,一把抱住田芳不讓走,眼淚鼻涕一大把地猛哭。臨到要出門的時候,佳佳哭得聲嘶力竭,田芳也幾步一回頭,眼睛里含著淚水。 “說不想是假的,孩子那么小,又不在身邊。我晚上到大欽后給俺媽打電話,俺媽說佳佳今天哭了好久。在電話里,佳佳也一直哭、一直哭,說‘媽媽,我想你了。你什么時候再回長島來啊?’遇到這種情況,我非常糾結。孩子長這么大,我一直很愧疚。”田芳的兒子今年已經14歲,母子倆“分居”也整整12年了!田芳的父母年紀大了,身體也不太好,但為了工作,田芳覺得該舍棄的也得舍棄。“島上沒有信號的時候,有客戶舉著手機焦急地到處找信號,我看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”田芳說,“每當想到這些,工作上的、生活上的困難就都可以克服了。” 無盡牽掛,“別人有困難,能幫就幫一把” 通信信號的保障,離不開信號基站的建立。其實早在2005年建基站時,田芳就遇到了不小的阻力。 建信號基站,首先要租用村里的土地。前期的協調工作非常困難,最大的分歧出現在土地租用費上。“公司規定的費用和村委會的研究價格差距非常大。我也很著急,不知道怎么辦。” 山重水復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就在田芳焦頭爛額之時,她忽然想起村委唐書記和自己的姨父是同學,就找到姨父,讓姨父帶著她去給村委們做思想工作。 4個村委,田芳挨家挨戶登門拜訪,耐心地講解基站建立后的各種便利。海上信號會好很多,漁民出海也會更加安全,島內居民也不用動不動就到處找信號……最后在田芳的努力下,村委們和移動公司終于在土地租用費上達成了一致意見。田芳說:“建基站的山上本沒有路,是我們自己踩出了一條小路。” 其實,這只是田芳工作中困難的一個小小縮影而已。 雖然田芳生在大欽島,長在大欽島,但是一直有暈船的毛病。遇上風狼稍大,漁船顛簸,來往于各島之間的她經常把苦膽都要吐出來了。 2011年9月,島上電纜發生故障,各個島上的居民一連十幾天都沒有用上電。島上的商店里蠟燭都要脫銷了。22日,田芳和兩位同事一起,準備登島搶修。由于時間緊急,他們只能搭乘漁船。 小小的漁船在風浪中搖搖晃晃、左右顛簸,看得人心驚膽戰。但田芳和同事依舊堅持登島搶修。田芳說:“一想到島上漁民沒有電,沒有手機信號,這些就都顧不上了,因為時間就是生命。”田芳在島上村民的眼中,既是“及時雨”,也是“熱心大姐”。島上的居民大多都認識她,也很信任她。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需要幫忙的時候,他們常會想到田芳。對此,田芳爽朗地笑道:“那些都是做人的基本道理,別人有困難,能幫就幫一把。” 2013年深秋的一天中午,田芳下班回家,路上遇到一個老太太站在大欽島衛生所的門口。老太太約莫70歲,拄著拐棍,手上還有剛剛輸完液留下的藥棉和膠布。田芳走上前問:“大姨,這個點兒您怎么還在這里站著?” 老太太看得出也等得著急了,拉住田芳說:“閨女,我剛輸完液,我的兒媳婦還沒有過來接我。”田芳看老太太的樣子像是等了有段時間,又沒有手機聯系不上家人,就想著把老太太送回家。再一細問,老太太住在5公里遠的東村,走過去太遠,只能坐車。田芳就問老太太要了兒媳婦的手機號打了電話,恰巧兒媳婦是專門跑出租的,不一會兒就趕過來接走了老太太。在島上這樣的小事很多,田芳也從沒有放在心上。 根植海島,寫下生命里的一首歌。 田芳曾為自己寫了一首歌詞,中間有這么幾句: “采一束浪花追尋你的影蹤,剪一縷春風感受你的生命,輕輕碰觸傳遞愛的號碼,飛躍每一座島嶼溫暖相送。” 十年間,田芳默默駐守海島奉獻青春和熱血。現在很多長島的年輕人,在大欽島上呆一個星期可能都會叫苦連天。但田芳一呆就是10年,遠離自己可愛的兒子、年邁的父母,堅守心中的職責,忍受孤獨和相思。原來,這片海島早已植下她眷戀的根系,那些人們也成為了她守護愛與責任的航標,小家與大家最是難取舍,田芳卻在舍得之間寫下了生命里一首美麗的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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